云千雁

千帆过尽皆不是,雁衔书卷日边来

专门写文的博客
谢谢每一个看我的文的小天使啦
如果有任何建议的话私信我就好
开个博客圆一下我的写作梦
对了,拒绝回关,很烦

[蔺&苏]黑白局(二十七)

#拔牙疼的我神志模糊,随便打了些上来

云千雁帅气的目录,如果想看我以前写的东西请戳进来哦


      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漫长的岁月流逝,梅长苏突觉有一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拉扯了出来。久违的空气重新触碰到了鼻腔,他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因为呼吸太过于急促,忍不住剧烈的咳起来。视野在脉搏与呼吸一同平复的过程中渐渐清晰起来,但好像还是蒙着一层水雾,看不太真切。

      梅长苏努力睁大沾了水珠的眼,在阳光与阴影交错间,勉强看清刚刚救了他的人——蒙挚!

      这位”救命恩人“黑着脸,活像阎王遁入凡间。一边熟练地用毯子将他包裹住,一边厉声斥责道:“梅长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不管不顾的往河里跳。要是我的探子来报后我没想着过来看看你,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溺死在河里?你这到底是图的什么?”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要命了?梅长苏自嘲的想着。但知道他已经过了耍脾气的年纪,只是淡淡道,“我和蔺晨吵架了。”他现在浑身无力,强撑着说了这句话后也没精力再进一步解释。半靠在蒙挚身上,安抚似的拍了拍蹲在一旁的飞流的脑袋,可没再进一步做什么。即使毯子带来的些许暖意让他冻的麻木的身子恢复了知觉,他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蒙挚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蔺晨和梅长苏吵架,还是梅长苏气的够呛。天地良心,虽然他很烦蔺晨,却可以笃定蔺晨对梅长苏好的不行。又见梅长苏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终究是于心不忍。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声询问:“你还走的动吗?先上车吧。”

      蒙大统领何时这么小心翼翼?梅长苏本想调笑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可惜力不从心,只能哆嗦着点点头,勉勉强强回应着。

      蒙挚见他这副模样,也知道这头点的掺了多少水分,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将梅长苏抱进车里。吓呆在一旁的飞流也赶忙跟进来,抓着梅长苏的衣角不肯放手。被暖炉熏的热腾腾的空气让饱受寒冬冷风的梅长苏终于舒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个小厮,这么有眼色,趁着这个功夫已经将换洗的衣物买了回来。

      换下湿透了的衣服,喝了杯热茶,虽然手还在发抖,但他已经好过了不少。脑海里乱哄哄的一团经凉水这么一泡,竟然清晰了不少。这些天的情绪被清洗殆尽,梅长苏也不觉得烦闷悲伤了,只觉得累,很累,似乎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渴望好好的睡一觉。这想法一出,他立刻支撑不下去,往后一靠,闭上眼,就准备付之以行动。

      可偏有人不教他如愿。

   “你和蔺晨……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梅长苏脸色好了不少,蒙挚终于把这个萦绕心间的问题问出了口。

      梅长苏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挑了些讲。就提了蔺晨生病,自己弄丢玉佩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在雪地里站了一晚上,被蔺晨狠狠的骂了一通,都没有讲。若是讲了,不知道蒙挚会啰嗦成什么样,没准能与晏大夫一较高下。

      听过这一番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故事,蒙挚瞪大了眼。他狠命吞了吞口水,半天,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说你丢了块玉佩?”

    “是啊。”梅长苏敷衍的回答,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是不是这块?”蒙挚掏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灰蒙蒙的玉。

      哪里能这么巧。梅长苏本想这样回答,但抬眸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他被冻的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锦绣的垫子,身体像古琴上的弦被拉到极致一般紧绷着,好像再使一点点劲,单薄的身躯就能直接崩断。“你从哪里拿到的?”梅长苏问。他问的轻松,可整个人都在抖,说不上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刚才的寒意还为完全消退。

   “刚才赶来的时候,一个小孩硬塞给我的。”蒙挚喃喃道。

   “太好了。”梅长苏惨淡的笑了笑,随即伸手去抓玉佩,等那抹温凉被拥入掌心后,一切发生过的事情也就清晰了。他是那样聪敏的人,怎么想不明白呢?只不过一个孩子为了能吃口饭,拿了一个看起来很富有的人的全部财产,又于心不忍,悄悄换回来了罢了。可想明白又怎么样,难道就能抹去曾经的伤害吗?梅长苏这样认真的思索着,他还觉得自己有精力冷静下来思索。突然,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纵使昏迷中,那双修长的手仍紧紧抓握着那玉。用力之大,使得被水泡的惨白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染在玉佩上,说不出的疯狂,也说不出的令人心疼。好像历经险阻拥住了唯一的希望,却只知道抓着,不知道怎么凭借着这段希望逃出牢笼与枷锁,懵懂而又无助。

评论(14)

热度(5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