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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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耀]旧时札记

#瞳耀新年24h  21:00

#祝大家新年快乐,谢谢各位太太带我玩

#文笔不好,剧情无聊,请多见谅


   “追寻人类心底隐秘的欲望、最细微的情绪与倾向。所谓侧写、所谓预测,不过是拾取了带有个人特色烙印的行为碎片,抽丝剥茧,展现出事物原有的样貌。将自身投入情绪的汪洋,在自己的身上拼凑另一个灵魂的模样,于是与万物共享……”

      十四岁的展耀奋笔疾书着,冰冷的笔尖划在纸上,发出急躁的“沙沙”声。钢笔灰蓝的墨水晕染着粗糙的纸面,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划痕。离白羽瞳到楼下还有大概两分钟,展耀无端的这样想。白羽瞳每天等在楼下是为了什么?展耀的笔一顿,纸上随即留下一个丑陋的墨色晕点。他叹了口气,撕掉这张毁了的纸页。时间不早了,肯定也写不完了。于是他将本子放到日记上面,一同塞到柜子深处。顿了顿,又将日记本往外抽了些,将封面上的“日记”二字露出来,这才满意的将柜门合上。

      展耀将钢笔塞回书包里,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里面有的东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没什么需要带的了。其实楼下还有间大些的房间可以住,但是展耀不喜欢,他还是喜欢小一些的、在他掌控下的地方,这让他有安全感。

      他的目光掠过屋子。整齐的码着书的柜子里面的那本《堂吉诃德》是白羽瞳送他的;桌子上放着的那瓶水是白羽瞳运动会完了后硬塞给他的;床头的小夜灯是白羽瞳上次留宿落下的……最近怎么老是想到白羽瞳,展耀抿了抿唇。他活了多少年,就与白羽瞳相处了多少年,可他还是看不透白羽瞳。

      看不透白羽瞳的单纯与复杂,看不透白羽瞳的聪慧与愚蠢。展耀常常不自觉的分析一个人,他试图分析白羽瞳的次数最多,但即使看透了也让他觉得迷茫。

      比如白羽瞳为什么独独会跑上几公里,把那本《堂吉诃德》买下来;比如白羽瞳为什么明明渴的要命,却还要把那瓶水塞到坐在看台上的自己手里;还比如白羽瞳其实不怕黑,在自己家留宿的时候仍坚持点着那盏夜灯……

   “展耀!走啦!”轻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穿透了空气中的浮尘以及泛着金色阳光的玻璃,仍透着少年独有的干净清澈来。

      展耀隔着窗子向楼下望去,看着白羽瞳骑在那架破旧的自行车上,拼命向他挥着手。他们一起跳了级,高一的校服穿在白羽瞳身上还是有些宽大,袖子随着挥起的手臂挥舞着,是好看的宽松。还有温暧的晨曦镀在白羽瞳的轮廓上,让他的身影愈发明亮,就好像是夏日未结束的一场梦,在清浅的呼吸间越发浓重。

       展耀下楼前瞥了眼钟表,一分不差,七点钟,白羽瞳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来的。

    “快点啦!要迟到啦!”白羽瞳终于等不及了,大声催促道。

   “来了!”展耀背上书包,拎起校服就往楼下赶去。他小跑出家门,白羽瞳展臂揽过他的肩,侧头时发丝擦过展耀的嘴唇,目光因为距离太近而变的灼热。

   “羽瞳,照顾好你哥。”展妈妈从楼上探出头来,脸从吊兰修长的叶子间露出来,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白羽瞳闻言笑得更灿烂了些,偷偷向展耀扮了个鬼脸。

      展耀别过头去不理会,脸烧的通红。哪里有弟弟照顾哥哥的?但他确实比白羽瞳矮,也比白羽瞳瘦些,打架也打不过白羽瞳,早出生那几分钟并不能决定什么。这样想来,他似乎也保护不了白羽瞳,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来。

   “怎么还生气了?”见展妈妈关了窗户,白羽瞳凑到展耀身边讨好,身后仿佛有个尾巴在摇着。

   “没有。”展耀撇了撇嘴,那点不痛快在白羽瞳亲昵的举动下消融,他推开腻在自己身边的人形大犬,三步并作两步,跨坐在白羽瞳的自行车后面,双手撑着车座,“走啦!”

      白羽瞳也不恼,乐呵呵的把住车把,“扶好,走喽!”白羽瞳比同龄人力气大一些,但载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人骑车还是有些勉强,刚开始的一段骑的歪歪扭扭的,惊的展耀赶忙扶住白羽瞳的腰。但白羽瞳怕痒,展耀扶的又轻,如同柳絮拂过,惹得白羽瞳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你抱紧些!”

      展耀听话的搂紧白羽瞳的腰,头便不自觉的埋到白羽瞳的背上。鼻尖有汗味与洗衣粉味,还有阳光的味道。

      许久未曾上油的链子发出的音节,规律的散落在青石板铺的路上。风掠过耳畔,吹散了肩头的碎发。街边的景物飞快的向身后流去。白羽瞳骑的太快了,好像在与时光赛跑一样。那段青春的时光,在这飞跑下无限拉长,仿佛是永恒。

      展耀一直明白自己与旁人不太一样,这点不同在高中的三年时光里表现的尤其明显。在别的人挣扎在三角函数、向量、立体几何之间时,他却有许多时间泡在图书馆里。他靠在图书馆布制的沙发上,读了许多厚重的书,并且从中获得了快乐。与其打游戏、聊天这样幼稚的行为,他更愿意去了解哲学、心理学或者文学的知识。展耀不像白羽瞳,能轻松的和同学打成一片,他躲在自己的那片安全的天地间,显出几分特别的孤傲与成熟来。他与那些年长他几岁的孩子之间似乎隔了层看不见的玻璃,玻璃的两边都保持着应有的敬畏,却从不愿意接触。

      他的父亲不喜欢他的这点不同,甚至非常担忧,展耀能明显感觉到。似乎他的这种痴迷是一种危险品,随时能把所有人拉下深渊。于是,展耀便如同埋藏那本手札一样,把自己的不同埋藏在心底。图书馆借出来的书从不带回家,做的读书笔记与摘抄总藏在学校的柜子里,在网上搜完文献后也会清理记录。这样一来,他父亲的那种焦虑减轻了许多。

      展耀不理解这种担忧的来源,但他能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特别会让人恐惧。

      白羽瞳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愿意将手伸进玻璃罩子里的人。他与展耀一同上下学,会把桌洞里女孩子放的小零食分给展耀,会认真的听展耀谈论那些奇怪的问题。究其原因,大概是之前漫长的十四年累积的情谊的延伸,是白羽瞳与展耀相同的不同所带来的默契。

      展耀敏锐的察觉到白羽瞳与他自成一个圈子。他们可以很快的学会一些高深的原理,可以理解那些模棱两可的语句,可以在眼神交汇间领悟彼此的含义。这是展耀与旁人不曾有过的体会,让他觉得安心,觉得温暖。

      白羽瞳是展耀的太阳。这句话被还年少的展耀悄悄的镌刻在灵魂上,落笔处蒙着一层青春独有的雾气。

      平淡的日子如沙子般从指尖滑落,转眼间他们已经步入高三。展耀并未觉察出生活有什么区别来,每天有白羽瞳陪他上下学,老师布置的沉重的卷子有白羽瞳帮他拎。似乎在同学们都在幻想着明天、拼了命去努力时,只有他茫然的看不清未来,也不懂什么梦想,只是天真的享受着校园的时光。大人们也不着急,似乎还把他当做是小孩子,不需要为那些长大后才要考虑的事情发愁。

      可白羽瞳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划,展耀一直知道,白羽瞳从来不在展耀面前掩饰什么。或许是年幼时趴在沙发上看的警匪片里那些帅气的身影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或许是父亲的柜子里摆满的勋章,又或许是天性中无法抹去的正义感,尽管白叔叔对于白羽瞳想要成为警察这件事表现的极为冷淡,白羽瞳还是坚持着。尤其是在磬堂姐姐选择去从商后,白羽瞳便更加肯定要走的路了。

       他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在篮球场上也鲜见白羽瞳的身影。早上骑车上学时,白羽瞳便拉着展耀一起背诵课文单词;午休的时候,两个人便腻在一起刷题。白羽瞳有用不完的精力与热情,他带着他尚且稚嫩的梦想努力着,尽管进步的速度如同攀爬着的蜗牛一般缓慢,但也是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的走下去的。

      展耀说不清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与白羽瞳相处而感到开心,还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茫然而焦虑。长大,多么美好也是多么可怕的词。

      小孩子都希望长大,为了那点叛逆、那点隐秘的自尊心,可在成长的路上才会意识到时间的不可停留。上了初中,然后上高中,之后上大学,可能工作也可能先结婚,会有几个孩子,看着孩子慢慢长大,然后踏上与自己差不多的路,这无聊却又无法逃避的轮回。

      展耀站在镜子前时,常常会想象自己老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他想象自己眼角爬上细碎的皱纹,想象自己的头发变得花白,想象自己的眼睛染上浑浊。他想象自己的任性天真被时光磨去,想象他会自愿背起能压弯脊梁的沉重责任,想象他会学会世故圆滑,然后带上一张不敢摘下的面具。仅仅是在脑海里虚无缥缈的映像,也让展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高三下学期就有了晚自习,会留到很晚很晚。教室里的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太阳便被那束系在时针上的光线拉扯着往下落去。在晚自习结束的前几分钟,月亮已攀上了枝头,如水的银白混合着满天星光泼洒在大地上。展耀靠在窗边,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整墙随着晚风摇曳的爬山虎,风穿过窗缝隙,能嗅出夏日独有的、掺着蝉鸣的暖意。教室里亮着的白织灯旁边是旋转着的风扇,缓解了屋内的燥热,咿呀声响彻了整个夏天。

      各种考试纷沓而来,没有新的知识需要学习,只剩下无休止的复习,一页页被撕掉的日历堆积在垃圾桶里,催的人越来越烦躁。上课铃好像是战争的号角,老师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嘶声说着鼓励的话。紧绷的神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变得麻木,连考试都变得寻常。

       一模结束后,展耀是在实验楼走廊的角落找到白羽瞳的。白羽瞳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光线太过刺眼以至于展耀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么多年,展耀很少见到他这样忧伤的时候。考试的成绩不理想,他以为白羽瞳会拉着他去跑步,或者爬到天台顶上大声吼叫,他以为会有疯狂的宣泄,却未曾想到白羽瞳会默默的躲起来。

   “小白。”展耀踌躇半天,才上前两步,出声唤道。

      白羽瞳未想到有人能追过来,闻声一惊,赶忙回头。或许是错觉,展耀只觉得白羽瞳的眼眶泛着红,不由得大为心疼。他缓缓的蹲到白羽瞳身旁,试探的用手臂环住白羽瞳的脖子,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正学着如何拥抱。

      白羽瞳愣了一下,然后顺从的将头埋进了展耀的颈窝,偷偷的把几滴控制不住的泪抹在展耀的校服领子上。他能感到展耀刻意传来的安然平和的气场,就如同一个孩子,在没人安慰的情况下还可以保持镇定,一但有人关心,便忍不住的委屈。手里攥着的成绩单被汗水浸湿,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还和想象中的差了那么远?

      都怪展耀,白羽瞳在心底埋怨,我才没哭呢。

      展耀明显感到脖颈边的温热,动作变得僵硬了起来,手机械的拍着白羽瞳的背。他既有疼怜,又有被需要的满足。他想了很多,曾经学习的有关情绪的书籍,白羽瞳的父母安慰白羽瞳时惯用的方式,但更多的是无数他与白羽瞳共同的回忆。纷乱无序的记忆在脑海里飘荡,无法名状的酸楚堆积在心头,让展耀轻柔的搂过白羽瞳,将吻落在白羽瞳的嘴唇上。

      如蝴蝶振翅一般的吻,一触即离。白羽瞳呆呆的看着展耀,下意识的去舔嘴唇,是苦的,青涩的吻理应是苦的。但他又不相信这个吻会是苦的,于是扯着展耀又讨了一个。他看着展耀的脸慢慢蒸腾起红晕,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惹得展耀一巴掌呼在他肩上。

      太疯狂了。白羽瞳想。

      就算事情越来越多,白羽瞳也总会把所有东西准备妥当,比如展耀忘记的早餐、秋天要添的外套、或者一杯热腾腾的奶茶。但有时候,他也会遗漏掉一些事情,比如忘了为天气预报未播出的一场雨准备雨伞。

      瞬息万变的夏天,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如蛛网般细弱的微风绕着指尖,一眨眼就有了狂风暴雨。站在屋檐下面,能看见空中翻卷奔腾着的乌云裹挟着雨滴冲向地面,树木在雨中飘摇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拦腰折断。

   “怎么办?”展耀抱着手臂,问站在自己旁边的白羽瞳。湿意黏在裸露的皮肤上,再被冷风一吹,入骨的寒意令展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能怎么办?”白羽瞳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用校服外套将展耀裹了个满怀,大喊了一声,“跑!”

      展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白羽瞳推着跑进了雨中。雨水砸在下来,顺着发丝与脸的轮廓滑落,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脚下的路。但有身后的人怀抱的温暖紧紧的拥着他,所以只需要奔跑就好了。有笑声在雷鸣之间隐约流露出来,说不出是白羽瞳在笑还是他在笑,所有沉重的负担都被抛在脑后,不再有考试,不再有失意,只是挥霍着年轻的热情与天真。

      只要随着白羽瞳的脚步,奔向共同的方向,便不再有迷茫。展耀在心底喟叹,只要追随着他的太阳。

      等到了展耀家,两个人已经湿透了。展耀从书包里翻出钥匙的时候,还在无声的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两个人推攘着撞进家门,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衣服还滴着水。展耀眨了眨眼睛,抖落了睫毛上粘的水珠。白羽瞳看着展耀那晶亮的眼睛,总觉得那水珠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你今天晚上走吗?”展耀收敛了笑,低声问。

   “走什么走,我妈肯定饶不了我,让我在你家躲一晚上呗。”白羽瞳熟练的从鞋柜里掏出两双拖鞋,“你先去洗澡,我和阿姨打声招呼。”

      这是常有的事,白羽瞳对展耀家的熟悉不亚于自己家,展耀也不担心,偷偷把唯一一件纯色睡衣拿进了浴室,给白羽瞳留了那件小公主印花的。

      展耀快速冲完澡,擦着头上的水从浴室里走出来,白羽瞳已经不在客厅了。他慢悠悠的晃上自己的阁楼,门半掩着,缝隙里流露出暖黄的光。展耀勾起唇角,推开门,就看见白羽瞳站在屋子里,满地都是散落的心理学材料。他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寒意从手指尖快速攀过全身,耳边只剩下的剧烈的心跳声,好像恐惧使那颗心要打破胸膛跃出。

      他发现了。展耀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脑海里尖叫。怎么办?他发现了。

      白羽瞳见展耀来了,把手中收拾了的一叠材料放到桌子上,慌忙解释道:“我刚才只想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睡衣,拉开柜子门,这材料就撒了一地……”

      白羽瞳或许还说了什么,但展耀没有听的太真切。白羽瞳手里拿的是《PTSD与犯罪心理学——以抢劫为例》,白羽瞳脚边的两本,一本是《心理操控与其可实施行》,一本是《微表情研究综述》。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全部展现在了白羽瞳面前,白羽瞳会像父亲那样担忧吗?还是只有单纯的恐惧?

      展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他看着白羽瞳收拾好散落的材料,拿上浴巾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那件紧紧裹在他身上的公主睡衣,躺到地铺上。他听白羽瞳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然后似乎关了吸顶灯。

      黑暗拼命挤进房间,让展耀觉得窒息,他内心深藏着的小怪物在夜的掩护下用触手勒住他的胸膛,把他溺死在恐惧的河中。

      过了好久,床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忙乱声,白羽瞳爬上了床,钻进了展耀的被窝,还顺便点亮了床头夜灯。微弱的光勉强撑开一个屏障,让展耀狂乱的心得以有片刻的喘息。

   “你别怕。我不怕。”白羽瞳从后面拥抱着展耀,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贴近展耀的耳朵悄声说,呼吸间的气流吹拂在耳畔,拨动着心弦。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传过来,从展耀的指尖暖到心尖。

      到底不怕什么?展耀眼眶氤氲了热意,白羽瞳说不怕了,他真的就不怕了。他看得透枯燥的书,看得透那些带着假面的人,但从未看透过白羽瞳。可白羽瞳却能看透他的不安与惶恐。

      恐惧所造成的后果之一,就是使人神智混乱,看不见事物的本来面貌*。读了许多遍的书中的句子突然浮现于脑海中。

      那个晚上,雨一直敲击着窗户,还伴着刺耳的雷鸣声,但室内却是一片安然祥和。

      之后,尽管忙于学业,白羽瞳还是会去篮球场走一走。与以往不同,不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与展耀。

      他带着展耀认识了许多没有见过的同学,吃饭的时候把展耀推到班里男生常坐的位子附近。慢慢的,有人开始向展耀请教问题,与其他人交流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其实那个玻璃从来都不存在,只是自我的恐惧让人看不真切。

      白羽瞳抹掉了展耀曾经刻下的那句话,将展耀的太阳换成了这个世界。

      高考如期而至,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在考试时果然没有紧张,只有释然。长大,多么令人欢欣的成长。因为时光的流逝,他们可以打磨自己,变成自己所梦想着的样子。

   “我们都要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我想去学心理学,然后如果你去当了警察,我就去当你的顾问,好不好?”出了考场,展耀迫不及待的跑到白羽瞳面前问。

      还能回答什么呢?白羽瞳弯了弯唇角,“好啊。”

      展耀拉着白羽瞳的手,向家的方向跑去,向未来跑去。

      他们在青春岁月里飞跑,但终究没能跑过时间。可青春却仍是永恒的——不是永恒的停留,而是永恒的拥有。接纳与被接纳,安慰与被安慰,守护与被守护,拯救与被拯救,所有的天真,那些时光积淀下的爱与梦想,成为了心中那灿烂的太阳所需的燃料,照亮着前方崎岖的路。

       那时阳光明媚,岁月正好。

       未来,也将如此。

 

*此句出自《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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