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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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影子先生和他的光(一)


1.
骆闻舟看着那个靠在他家沙发上、似笑非笑的人,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从警局回趟家,就招惹回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这位眼带桃花的风流小公子正是费渡。对于费渡,刚认识他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的骆闻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个人,或许是生前,或许是成仙前。

费渡见骆闻舟回来了,也不惊慌,没有丝毫不请自来的自觉。他的目光勾留在骆闻舟的手背处,舌尖舔过唇瓣,瓷釉般苍白的脸上有碎发印出的阴影,似乎有几分挑逗的意味。他目光中闪过狡黠,懒懒散散的往后一靠,向骆闻舟举起手中装着碳酸饮料的玻璃杯,道:“回来了?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不用客气。”

也不知这句话到底戳中了这个大少爷的哪个笑穴,费渡整个人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揉碎了的沾着糖浆味饮料的笑声,纷纷洒洒地落在骆闻舟的心尖,让这颗铁塑的心脏也忍不住柔软了几分。

在骆队长面前美人向来是有特权的,尤其是长得合他口味的美人。

他声音中褪去了几分气愤与冷硬,换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和:“你怎么跟着我回来了?”

“我孤苦伶仃,没地方去嘛。”费渡耸了耸肩,随后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好像那个杯子直接磕在旁人心上,留下旖旎的回音。



2.
没地方去,费渡当然没地方去。

骆闻舟还记得他今天从警局出来时看到费渡时,他正蹲在警局外的花坛旁。夕阳的余晖烙在他的卡其色风衣上,总觉得在阴影里突兀的多了他这片光芒。好像他从地狱中站了出来,努力的将身子探到人世间一样。

出于某种直觉,骆闻舟上前搭了几句话。

本来说说也就完了,他们或许就会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不会交集,但人世间总是充斥着无数意外。

骆闻舟清楚的记得郎乔从警局出来时问他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时,他复杂的心情。

当了这么多年的“鬼见愁”,他居然遇到了一个“鬼”!
他机械的向小姑娘挥了挥手,甚至十分没有职业道德的忘记了人家对于明天早饭的要求。

幸好骆闻舟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在这方面的信仰着实不够坚定,很快就接受了“自己遇到了一个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见的鬼”的设定。

向莫名其妙被扣了一个“鬼”帽子的费渡同志礼貌的道别,并交换名片。

之后捧着碎裂的三观,登着他接近报废的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往家晃去。

于是,在骆闻舟的意识里,有一个严密而完整的证据链。

证据一:鬼是别人看不见的

证据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能看见费渡

得出结论:费渡是鬼

他对此坚信不疑。而真相是否如此,我们在此不做赘述。

鬼能去哪里呢?可不是无家可归嘛。



3.
其实骆大队长的内心是无比细腻而感性的。

费渡仅短短的一句无家可归,就让他脑补出了孤魂野鬼心有仇恨,却无法报仇;孤单的少年不幸死亡却未能投胎,只得在茫茫人海中孤独的生活;没有人能看见这个可怜的鬼,唯一能看见这个鬼的人却把他赶出家门……这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故事。而且每一个都可歌可泣,引人落泪。

这大概要归功于郎乔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向她的父皇灌输的言情小说。

总之,骆闻舟心软了。他叹了口气,道:“你住我家吧,睡客房,枕头被子什么的自己拿。”

费渡本人都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冤大头,一时间愣在那里:“啊?”

“啊什么啊,自己收拾东西去,你爸爸我都快要累死了。”



4.
第二天一早,被门铃吵醒的骆闻舟在打开门后就后悔放费渡进家门这件事了。

门外是一个高挑的大美女,她手里拎着一大份不知从哪个骆闻舟吃不起的餐厅买的、散发着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精致早饭。见有人开门,这姑娘甜甜的一笑,礼貌道:“您好,听说我们总裁在您这里借宿,他让我把早餐送过来。”

总裁?骆闻舟有些不妙的预感。

此时,费渡已经换好了衣服,以一种衣冠禽兽的模样,慢悠悠的来到骆闻舟身旁,接过美女手中的早餐。然后轻轻挥了挥手,那姑娘便知趣的离开了。

作为人民公仆的骆队长最看不过去这种压迫劳动力的行为,他靠在已经关上的门上,冷冷的问:“她怎么能看见你?”

费渡也不恼,笑眯眯的从袋子里掏出一人份的早餐摆到骆闻舟家的餐桌上:“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鬼。”
“那郎乔为什么看不到你?”

“因为我会隐身啊。”费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他一手拎着剩下的早餐,一手打开了屋门,“我不是鬼,我是影子先生。”他咧了咧嘴角,冰凉的手指在骆闻舟的手背上打了个旋,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踱进了电梯。

只剩下骆闻舟一个人目瞪口呆,对不要脸的认识又进一步刷新。

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诅咒这个欺骗他感情的小兔崽子,一边恶狠狠的吃着费渡叫人买来的早餐。

嗯,还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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